夏云时

主追凌。

致命温柔[片段二]

  • 你以为是肉?其实是剧情哒!

  • 因为最近实在是风头紧,不敢发了。过一阵再填。

  • 不想开坑但是很想写个温苑出场,就爽一爽片段好了

  • 是温/蓝双重人格且互相不知情、不共享记忆的设定。

  • 蓝小时候遭受重创失忆,温是借由此而衍生的第二人格,且一直在为当年发生的事情寻找真相:因为家族纠葛,凌的父母被温家其他的人假装成意外车祸撞死,在金家报复的时候,误将没有牵扯其中的苑的亲人烧死了。




        “来不来嘛?金总,给个面子啊,都好几年没见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金凌在老板椅上转了一圈,听着电话那边的喧嚷笑闹,有人还在旁边阴阳怪气:“算了,他现在手握重权,又忙得很,哪有时间和我们这群老同学玩啊。”金凌烦得直皱眉,但想到同学里面几个公子哥惹不起不说,闹得日后不相见对他也没什么好处,只得敷衍地道:“去,当然要去啊,你们在哪?”电话那头报上了会所的名字,金凌倒听过:“那么远?我司机接孩子去了,没车。”有人起哄:“那还不简单!叫简繁接你去啊,他刚弄了辆跑车,宝贝的跟老婆似的。”又一阵闹声,提到的人也当真说了要来接,都到这份上,金凌不好再拒绝,换了身休闲装就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今天加班到晚上,和蓝思追还没打过电话,在车上一边听同学扯东扯西一边扣字,直到俱乐部到了蓝思追也没回信息,他以为这位作息规律得堪比中小学生的警察同志又睡了,就没再多想。到了发现人还挺齐,都是以前的酒肉朋友,年纪大的已有三十,家里管得严,十一点不到就连连道歉着溜了。金凌羡慕他有这光明正大的理由,不禁叹了口气,却被周围人误解,纷纷笑着起哄:“嫉妒人家有小家庭了?你也整一个啊,有颜有钱人品过硬,什么妞你泡不到啊。”金凌摇头:“呸,别拿我消遣。”有人又问:“你舅舅呢?还是没找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提起这茬,金凌也一愣。他把台球杆交给别人,看着袖口上蓝思追送的袖扣:“没啊,他还是独一个。相亲无数次,最近一年也没动静了。怎么,你还要给我介绍舅妈?”“不了,只是觉得怪可惜的。”“得了吧,你就是想你姐去攀高枝,好让你也鸡犬升天……”金凌听着他们吵嚷,自己在旁没事人似的喝着果汁。他先前也急着让江澄找个舅妈,这两年却觉得还有一点好,每次江澄催他找女朋友,他都能反唇相讥,把江澄堵得说不出话来,恼怒地一挥手:“我不管你了!”江澄看不惯他的性向不是一天两天,最近得知他又跟男的谈上恋爱,电话里没少暗示他。金凌生怕哪天他和蓝思追撞个正着,一言不合打一架。这么一想思绪就飘远了,压根没注意身边人说话,直到手中的果汁被夺走:“走,不喝这个了,多没意思!”


         这会所地下一层是个酒吧,消费较起楼上来说还算公道,经常被当做网红的打卡地。今晚人也爆满,但依然为他们留了卡座,驻唱正在调音,这里的夜生活不过刚刚开始。金凌嫌吵,平时很少来这种地方,额头突突地跳,只呆了一会就想借机跑路,硬是被留下来灌了一轮的酒。正要翻脸时,忽然一个服务员端过来一杯酒,并向吧台那边示意:“那边的先生送给您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金凌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,只见几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人坐在一块,看上去都不像什么善茬。而送他酒的那位,穿的普通,气质却很独特。他戴着压得很低的鸭舌帽,见他看过来便按灭了手中的半支烟,很轻的笑了笑。金凌突然心里发慌,他笑得这个弧度仿佛间有点熟悉,可是他想不起熟悉在了哪里。


       “哟,金总还是跟上学那会一样,受欢迎不说,男女通吃啊。”“这里的长岛冰茶一点不虚,我上回喝,一杯倒。”“那是你太菜……”金凌看了一眼眼前的酒,这酒跟停产的四洛克有点像,且都有些不怀好意的旖旎成分。送这个酒来,意思再明显不过。金凌有点恼怒,想叫人把酒端回去,又觉得没意思,喝是不可能喝的,他推到一边,低声说:“我去厕所一趟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大家都看出他心情不好,面面相觑后,有人开口:“你生气了?得,我叫伙计打听那个人是谁,调戏到我兄弟头上,得揍他一顿。”金凌摆手:“别,我没生气,就是有点上头,我去洗个脸。”可拦不住别人已经在摩拳擦掌地呼朋唤友。他确实头晕,也懒得再管,起身就走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洗了把脸后,金凌叫司机过来接他。这里隔音很好,人声如沸都隔云端,不知道为什么也没什么人来,他一时不想回去,呆了好一会才要走,刚一出门,忽然一个袋子套了下来,接着不由分说,他的肚子就挨了一拳。金凌学过那么几年体术,可是一来太突然,二来他是半醉的状态,根本反应不过来。他痛得靠在墙上,没等下一拳打过来,便听到一声惊讶的低叫。金凌往旁侧退了几步,揭开袋子一看,眼前有四个人打在了一起,而他脚边放着“停止使用”的牌子——怪不得没人来。他支撑不住,眼冒金星的靠着墙滑了下去。 


       等他缓过来劲,想报警时,那三个人已躺到了地上,另有一人走过来道:“你没事吧?”声音低低的。金凌一看,原来是刚才送他酒的那人,他更纳闷了:“究竟什么情况?!”


        "不知道,看你状态不好,就过来看看,结果正碰上了。”那人一手插在兜里,向他伸出了手:“还能站起来吧?”金凌没理他,坐在地上昏昏地想:该不会是这个人为了让他印象深刻,玩了一出自导自演的英雄戏码?不可能,太荒唐了……他忽然注意到,眼前的人换了外套,和自己的一个颜色。他脑子里灵光一闪,瞬间就洞悉了来龙去脉——他的同学果然找了人收拾他,可是这个人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得了消息,于是换了衣服,跟着自己走到了厕所。而准备打他的人蹲守在外,误把金凌当成了要收拾的那个,于是他就挨了这乌龙的一拳。金凌想通这些后,暗自咬牙,装作要去搭他的手,反手就是一拳往他脸上招呼。可对方早有预料,侧身轻松躲过,笑着说:“不愧是金总,比我想的还要聪明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金凌站起来道:“趁着我没报警,赶紧滚。”那人一摊手:“不要生气。我想不到别的能引起你注意的办法。”金凌沉下了脸:“对不起,我有男朋友了。”被打的三人之一悠悠醒转,看到金凌的脸,倒吸一口冷气,又被那人一脚踢晕了过去:“是送你这个的人吗?”话间手指向他的袖口。


        金凌暗自惊讶,但表面不动声色: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回答说:“因为跟你的衬衫很不搭。”金凌和他对话间气已消了大半,算了算本来也是他同学多事,不过挨了这一拳委实憋屈,便把账记在了他同学身上。如今他对眼前这人好奇与疑心多过气愤,于是仔细盯着他看了半天。他今天出门没有戴隐形,二百度的近视和酒精足以让他看不清十米开外的高大男子。金凌悻悻道:“你叫什么?为什么知道我是谁?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拿出一支老年机看了看时间:“温苑。”金凌仔细在脑海里搜寻这个名字,但如他意料,一无所获,他正要问更多,温苑却说:“快十二点了,我得走了。”金凌一愣,纳闷道:“你是辛德瑞拉?”温苑想了想,心有领会的笑了:“差不多吧,不过我没有水晶鞋,只有这个。”说着扔过来一包东西。金凌接过来一看,是一包夹着纸片的醒酒糖。再抬头时,他已经离开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看那三人只是暂时晕过去,也瞧不出谁是揍了自己一拳的那个,于是一人踹了一脚,然后一边往外面走,一边好奇地看那纸片上有什么。等借着五光十色的灯光看清楚那纸片上的字后,金凌酒醒了大半,神情凝重地停下了脚步。


         说是纸片,并不贴切,那其实是一张剪报——陈旧到几乎一捏就碎的报纸上,记录着发生在二十年前的一场火灾。包括年老的婆婆在内,只有一名独子幸免于难。虽然用了化名,但死者无一例外都是姓“温”。白纸黑字的大标题中的“意外火灾”被人重重地圈了起来,旁边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“?”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金凌心中一动,手里的糖掉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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