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云时

主追凌。

猎豹[片段]

改了再发一遍……反正就很中二啦!也许明天又删掉了。


1、


  “就这样吧。”蓝思追疲惫地按着眉心,长出了一口气:“既然我们都累了,那就……分开好了。”


   金凌从来没想过会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。以往不是没有吵过,大多以对方的妥协告终,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不大好,但是被惯坏的毛病一时间还改不了。这次的问题不大不小,按理说不至于到分手的地步,但是金凌看到他不搭不理的样子就生气,不由摞出了气话,从来一听到类似于这种话就立刻放下姿态的蓝思追,这次竟就顺着话说下去了。


  “是么?”金凌深吸气,将手中的易拉罐捏的劈啪作响:“好,那就分手。”再不停留片刻,转身就走了。


   他当时并未想那么多,又因性格的缘故从来不会去主动求人,只侥幸地以为对方一定会很快来找他和好,甚至连到时候怎么跟他摆脸,置气,再三央求后再勉强答应这样的反应都设想了一遍,可是等了又等,始终没有任何消息。恰好他又参加了一次省里安排的特训,各种通讯手段断了得有一个月,等回来时,有人跟他说,蓝思追已经调走了。


  说是调走,彼此心里都明白,部队从新兵开始培养出一个特种是多么的难,不到十几年榨干了你的青春活力不会轻易放人,但就像蓝思追当年被卡的政审又被莫名放行一样,金凌揣摩着多半又是靠他家里的势力过了这关。他听到这消息时盯着脚底下一个烟头使劲看,摸了摸口袋才想起半年前就被人逼着戒了烟,只得骂了句脏话,抬起头眼却红了一圈。


  这么不想见我?不告而别?金凌想着,硬生生掐断了自己心里悬而未决的念想。


 2、


  其实一开始接触时,二人是不大对付的。金凌是念了大学才发现有这么个人,异地他乡逢故人,难免心里几分亲切。两个人一个军属院出来的,几分面熟,知道名字,也仅限于此。深入接触的契机是跨专业的一行人搭上了,约了在外面吃饭,本来各吃各的相安无事,偏偏有人起哄——旷久的男生们在聊起一些带着点颜色的话题时,一致认为这届里最漂亮的不是哪个女孩,而是金凌。金凌当场拍桌而起,蓝思追出来打了圆场,才算没闹起来。


  后来他们有几个跨专业的闲了经常一起打篮球,因为场地还和高两级的学长打过架。蓝思追拉架时挨了好几下,忍无可忍也加入战局。最终结果是两败俱伤,都被记了处分,蓝思追说了一句不该打,金凌还追着他说了半天。


   深入的了解却是征兵入伍的时候。金凌当年被舅舅揪着耳朵改了志愿没填军校,最后还是瞒着他参加了入伍选拔。等到江澄提着板凳来揍他时,军官已经满意地把人从新兵连领走了——正好西南的特种部队还有两个名额,一个是他,一个就是蓝思追。


  落选的蓝景仪只能给他们践行,他因为身高太高被刷,幽怨地冲二人挥着小手帕。因为不是现役军人,还要经过特种的集训,死去活来,麻木中也就习惯了。


  二人安排在了一个宿舍里,金凌自小娇生惯养,不会叠豆腐块,每次都是蓝思追帮他叠。某一次被军官发现,把金凌的床拖到了操场,一群人围观他叠被子,连路过的少将都拉个椅子在旁观看。叠了一天,终于学会了。金凌满腹屈辱和饥饿地回到宿舍时,发现蓝思追还记得给他打了饭。从那时候起,二人的关系开始逐渐变好了。


3、  


  到了入伍的第三年,有一次很重要的山地训练,和东部军区联合操办,最终要拼比名次。雨林里负重前行,中间还有沼泽和浅滩,他们两个人都参加了。运气不好的是,金凌半途脚扭了,随行的军医让他放弃比赛,他硬是打了封闭继续参加。蓝思追本来名列前茅,迟迟没看到他的身影,停下来等了他半天。那是他头一次看到蓝思追发火,拆开绷带后看到脚踝肿的像藏着颗鸡蛋时,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了下去。


  “你怎么想的?比赛不影响什么,落下了病根怎么办?以后变成瘸子吗?”金凌被吓了一跳,还要小声地顶嘴:“变成瘸子跟你有什么关系……”蓝思追盯着他看了一阵,低头摆弄他的脚,金凌喊疼时,他轻声地答:“有关系。”后来不由分说地把他背起来丢给了随行越野车,自己的进度却是落下了,得了个倒数第三。


  回去时一起挨军官训,喷得满脸唾沫星子,而且还要负重加训三个月。金凌一边挨训一边笑,被军官冷冷地骂:“我看你不是扭伤了脚,你是把脑子落在了山林里。”笑得更大声,遂被罚扛靶暴晒两个小时,还贴心地在枪口底下吊了一块砖头。


  这是两个人确定关系的第二天,前一天是在回营里的车上,金凌追着问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时,蓝思追被逼无奈,摘下帽子挡在二人脸前,在山路的颠簸中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,红着脸说:“……这种关系。”


  金凌眨了眨眼,心里只觉柳暗花明。


  

4、


  那么后来又是怎么分开的呢?


  曾经一起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年休时去旅游,一起在第二高的山峰之巅大喊大叫十指相扣,一起在宿舍,小旅馆,乃至于天台留下疯狂的情爱痕迹……一起做的事实在太多,直到四年之后金凌都回忆不完。


  他回到出生地,做了一名武警。那时蓝景仪已事业有成,给他接风洗尘时,提起蓝思追,两人都唏嘘不已。金凌试探地问起他如今在哪里,却被蓝景仪搪塞了过去。他也就知趣地不再问了。


  在警支队呆了半年左右,最大的事就是抓获了一干手持枪械的抢劫犯团伙。其次就是处理年底的跨年活动时,在某广场发生的大型踩踏事故,所幸无人死亡。那晚留下收拾残局时,金凌抬头看到了天上的烟火,说来奇怪,他莫名觉得有一个人肯定也和他看到了一样的天空。这种未知的笃定让他感慨了一刻,也只有短短地一刻。因为队长走了过来,告诉他一个紧急消息,西南边陲之地请求武警特调,上面商定了由他和几个年轻人一起去,机票已经订好了,明早就出发。


  金凌本可以让舅舅帮他抹去自己的名字,可是他想了又想,还是没有打通江澄的电话。


  因为那个地方的名字让他陡然间心中一沉,陈年的记忆被逐渐唤醒,他被刻意掩藏的身份,他不曾谋面的父母,他颠簸流离的童年……


  他以为自己早已走出了这道心障,事实证明没有。


5、


    “……其实这几年好得多了,十万克以上的案子很少,配备也都跟上大部队了,牺牲率在逐渐地降低,你们不必害怕。”接待他们的领导是个面目和蔼的中年人:“我们叫人来支援,是因为这次涉及的贩毒团伙比较特殊……”金凌打了个哈欠,他一整夜没睡又晕机,就没听清后面的话。

  

     休息了半天加一夜调整状态,金凌夜里总是想起这片土地上曾发生过的,只从别人嘴里听过的往事。他一整晚没有休息好,面色自然不好看。隔天清晨又开紧急会议,看资料,摸情况,秘密谈话,反复看监控视频……视频很短,面容模糊,画面如同大片的马赛克,看了一遍又一遍,金凌按住椅子扶手猛地站了起来:“倒回去……到2分37秒,对,再放一遍。”


   画面是一个身着白衬衫的年轻男子从车里走了出来,好像抬头看了摄像头一眼,又好像没有。其实连五官具体什么样都看不清,可金凌心跳却愈来愈快,他说:“再……再来一次。”


   有人在旁议论:“这是谁啊?”金凌死死盯着暂停到他抬头的那一帧画面,胸膛里像敲鼓似的,心脏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肋骨。有个侦查警从白板上取了张照片递给他:“这个人很奇怪,很难拍到他的正脸。一年前第一次出现,到现在好像已经是犯罪团伙里挺重要的一个人物了。”金凌接过照片看了一眼,就攥住了手指不再看,那人又问他:“你认识吗?”


  “……不认识。”金凌摇头,他右眼角下有一颗淡红色的小痣,在惨白的脸庞衬托下愈发鲜红,曾有人用指腹抚过这粒小痣:“总觉得一看到它,就好像我们以前非常熟悉一样……一见如故?又似乎不是……”片刻后被自己不耐烦地拍走了手。他一晃神,方记得把照片还给那人,冷冷地回答:


  “刚才认错了而已。”




是卧底追x警察凌!追怕牵累金凌就忍痛分手,结果在见面之后被明知卧底身份却暗暗生气的凌一顿暴揍的故事,有心情就写后续【别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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